康斯坦丁（五）：世界的灾难与伟大，爱与荒诞的交织
这个世界的灾难与伟大之处在于：
它从来不贡献真理康斯坦丁（五）：世界的灾难与伟大，爱与荒诞的交织，只贡献爱。
荒谬统治着世界，但爱情拯救了世界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历史中埋藏的仍是一个故事。
故事讲述自石器时代以来，这片大陆上存在着三个伟大的人类部落：狼族、熊族、鸟族，他们都是游牧民族，有着共同的伟大梦想——探索之梦。
但很快，第四个部族崛起了。这个黑暗部族与其他三个部族不同……
它的梦极其扭曲——它梦见混淆是非。
而随着这个部落的崛起......另一个时代已经到来。
这是正统的历史，但有时会有细微的差异，就像蝴蝶效应，但我不在乎。我真正在乎的是这个世界的历史——它扭曲而离奇，已经偏离正轨太多。正因为如此，我才真心想在某个历史节点上做出一些改变。
无限的平行宇宙，无限的可能性。
我的实验对于错误的容忍度很高，毁灭一个平行世界对我来说不算什么。
——粒子在四维时空中的运动轨迹就是世界线。
我记得我之前提到过这一点。
世界线是跨越过去与未来的一个世界的历史。
这种历史有多种不同的可能性，某些条件的变化会引起历史事件的变化，从而引起世界线的变化。世界被重构为一条贯穿过去与未来的新世界线。也就是说，每一条世界线都是“世界历史的一种可能性”。为了将世界线以可见的形式（用数值量化）表达出来，科学家们提出了“发散度”这个术语，它指的是“世界线变化率”——世界从一条世界线到另一条世界线的变化程度。
关于历史和世界线，我承认我遇到过一些……非常有趣的情况，比如……不可避免的“世界线汇聚”——在世界线一定范围内的变化，即使之前的事件进程已经改变，但有些事件的最终结果是注定的。科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为“世界线汇聚”，这是无数巧合造成的必然性。就像一个人注定要死，无论他如何不断改变过去，不断穿越同一个世界，都只是徒劳，注定无法创造出一个自己还活着、安居乐业的完美世界。
这确实有点宿命论和厄运的味道。
这让我的选角稍微有点难度，所以一般都会避开这种人。我喜欢讲知识。既然提到了“世界线汇聚”，就不得不说说“世界线汇聚范围”——无数复杂世界线的大集合，以及所有世界线达到世界线汇聚这个相同结果所形成的变异范围。比起把那些相差几分钟或几个月的微小差异的世界线当做“线”，我更愿意把影响扩大到几百年的巨大差异当做“线”，也就是所谓的汇聚范围。在同一个世界线汇聚范围内，哪怕某些现象有细微的差别，其结果也必然会“汇聚”，成为无法避免的“宿命”，哪怕宏观事件（政权更迭、世界大战）和一些微观事件（个别人物的生死）的结果都是注定会发生的。
那么，什么情况下会发生收敛呢？首先，我认为只有在完成了某个重要的分歧点之后，才会启动收敛，以实现必要的未来。其次，世界会阻碍一切影响结果的行动，这就是世界线收敛。因果律决定了收敛的优先性。最后，收敛的表现形式具有不确定性。这是自然规律。一切在规律之内的接触，都会干扰收敛。
对我来说，时间是一种奇妙而又强大的东西。当初科幻作家威尔斯的《时间旅行》就像是一次启蒙，把时间旅行的奇幻带到了每个人的面前。随后爱因斯坦提出了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，后来霍金又提出了时间保护猜想，似乎存在一种时间保护机制，可以防止封闭的类时间曲线的产生，保护宇宙的安全不被历史学家发现。因为时间并不是一条从过去到未来的直线，也不只是一条线性路径。
我可以观察和感知世界线的种种变化，也目睹人类的种种战斗，但没有人能够与时间对抗——我更希望人们能时不时地忘记时间，以免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征服时间上。人类从来没有赢得过与时间的战斗，这些战斗甚至从未发生过。战场只揭示了人类自身的愚蠢和绝望，所谓的胜利只是哲学家和傻瓜的幻想。
时间、空间、现实，我一直相信这三者最终会以一棵“树”的实体出现，那么我们就把它比作一棵“树”——一棵闪耀着永恒之光、汇聚了所在宇宙的时间与历史的“世界树”。它无比高大、繁茂。树庞大的根系遍布四维时空，它的养分来自于时间的流逝与跨越。树干代表着这个宇宙的正史，树枝则是无数个细小选择衍生出来的无数现实枝干。树冠上的每一片叶子，都代表着一个有着无限可能性的棱镜。这些形形色色的棱镜，是在某人所知的世界之外所创造出的另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可惜，我始终没有真正找到它。也许这只是一种理论，但我的理性告诉我，没有被观察到，并不代表它不存在。
宇宙中的粒子在不断运动、相互作用、演化。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来看，宇宙就是一台巨大的计算机，粒子的运动、系统的计算都可以看作是计算机的计算过程。换言之，只要我们有足够强大的计算能力来分析处理数据，那么宇宙中的一切变化都会被纳入一个简单的公式中。没错，在我看来，没有什么是模糊的，一切都是可知的，就像宇宙需要混沌和秩序来保持平衡，电影的进度条就是宇宙的时间，未来只会像过去一样出现在我面前。
但这还远远不够。除了我能解开的时间序列和宇宙序列之外，还有更伟大、更辉煌、更高层次的东西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的生命会以这种方式结束。
有一瞬间，我真的松了一口气，以为自己得救了。
是的，没有那么简单，我信神，却从来没有得到神的恩惠，感觉好像被人欺骗了。不过这很正常，像我这样很少去教堂，甚至不敬神的人，居然能得救，真是奇怪，也许这是神对我的惩罚吧。
…………啊，我真的很困惑。当我快要死的时候，我会想到上帝和其他神灵之类的无用的东西。修女和牧师经常说一切皆有可能。他们经常说他们在祈祷时听到了天堂的声音（The Voice）。好吧，天堂和地狱，天使和恶魔确实存在，但谁真正见过上帝？谁能确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不是他们的想象？
也许我应该想想我死后会去哪里，去地狱见撒旦还是去天堂见上帝？但我觉得这两个地方都不是好地方……我无法选择。但天堂是最好的。如果我去了地狱，那些恶魔会把我撕成碎片。毕竟，他们最讨厌驱魔人。
死亡是不可避免的，但没人能要求我对死亡持悲观态度，不，应该是什么都行。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，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。当然，我不会让死亡肆虐，我不能死，至少现在不能。只是我什么都看不见，眼前全是黑色。幸好摔倒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痛苦，因为我腹部失血过多就晕了过去。
我想睁开眼睛。但如果我的灵魂离开我的身体，看到一具可怕的尸体躺在地上，我宁愿什么都看不见。我讨厌丑陋，我只希望我能永远保持美丽。
啊，这样一想，我会不会上报纸头条？媒体会不会报道这件事？我不希望一些无良媒体恶意猜测死因。拜托，最好不要发生这种事。
…………要是让妈妈知道这件事，她会不会难过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。还有海蒂，我还能再见到她吗？如果我让她们难过，她们应该会尽快忘记我。真是无聊透顶。话说回来，为什么信使还没来接我？我真的相信这不是我的命运，但是就这样让我悬着也太没效率了，态度也太差了吧？！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不管！
斯克尔顿突然睁开双眼，惊讶地看到蓝色的水。
这是……在水里？！
我还活着！？
斯克尔顿迅速翻身爬起，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和沙土。她先是捂住口鼻惊慌地四处张望，然后低下头检查身体——还完好无损。现在她不敢呼吸，因为怕没有氧气，自己会窒息而死。但很快她就忍不住咳嗽起来，但咳嗽过程中并没有水进入鼻腔，于是她便试着小口呼吸。
...能呼吸吗！？
她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可是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？她怎么会沉到海底？而且，好像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。难道……她还是死了？
“你好！有人在吗？我现在死了吗？”
斯克尔顿抬起头，试图与幕后之人交流，可惜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累得不得不躺下。但这不是解决办法，她不能一直呆在这里，所以斯克尔顿决定继续前行，寻找出路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漫无目的地行走，没有任何方向。
还需要多长时间？
斯克尔顿的双腿酸痛，就在她以为自己无法再向前走的时候，她突然撞上了一个像墙一样坚硬的东西——看不见，却能摸到。
它为什么挡住了我的路？那边是什么？
难道她已经落入了上帝的怀抱？这是上帝的考验？上帝不会回答她，她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？思及此，斯克尔顿半信半疑地沿着墙边摸索了起来。走了许久，她才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在等着她。
海底居然长着一棵树？真奇怪。
虽然这么想，但她还是悄悄地靠近那棵树，仔细地观察着。
这棵树又高又茂盛，树根底部有一个小洞，如果不仔细看，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。但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。斯凯尔顿感到害怕，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往洞里看了一眼。
“……我、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呢？”
斯克尔顿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和话吓了一跳。
但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——她并不是对自己这么说。
伤痕累累的身体，充满仇恨和泪水的眼睛，不合身的衣着，和现在的模样相差太大，让她差点没认出来——满头白发的女孩，怀里抱着另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。为了不吓到妹妹，她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，但当头靠在妹妹肩膀上的一瞬间，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。
...这是我自己的故事！
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，他的母亲一直教导斯凯尔顿要相信上帝。
真是奇怪。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从未出现过、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真实存在还是虚构的神？如果神真的想帮助人们避免苦难，他早就应该帮助他们了！他早就应该把我从这种地狱般的生活中拯救出来了！
虽然她们确实过上了几年还算不错的生活，但那人渣对她们造成的伤害，永远都抹不掉！她又不是圣人！所以她知道，想要脱离苦海，只能靠自己……
母亲不敢离婚，因为她害怕马特被别的女人洗脑，对女儿做出惨无人道的事情。但无论她有多软弱无助，无论她有多自责没能给孩子一个更快乐更安全的成长环境，她还是会选择做一个伟大的母亲，哪怕她要用身体承受所有的打击，哪怕她有多难过，她也绝不会让女儿看到。
斯凯尔顿必须拯救自己，同时也拯救她的母亲，她亲爱的母亲。
妹妹海蒂思维早熟，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斯凯尔顿的求婚。他们不能再看着母亲受苦，也不能成为母亲的枷锁。于是，一天晚上，斯凯尔顿对母亲说：
“你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，你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梦想，而不是被我们拖垮，困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里，你应该自由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母亲便泪流满面。
第二天，她与马特离婚了。
斯凯尔顿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，她的心仿佛也跟着被带走了。母亲去世那天，天空异常晴朗，外面阳光灿烂，鸽子在天空中飞翔。她的行李不多，只有一个小行李箱，阳光照在她的脸上，她那张憔悴、布满皱纹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青春的光彩，仿佛她的脸从未变老过。
这位霸道的女人很快就上门了，马特被诱惑和迷住了，几个月后就娶了她。他为这个女人花了很多钱，甚至做起了见不得人的生意，但好景不长，他变得身无分文，争吵和打架也越来越激烈。他似乎是害怕高利贷或者政府报复，于是他跟着大家一次又一次搬家，最后定居在密西西比州，成了一个彻底的失败者。
而斯凯尔顿则和海蒂一起逃走了。
两人带着身上仅有的几件衣服和一些钱，在半夜偷偷从二楼窗户逃出，然后一直跑啊跑，直到过了马路，过了桥。即使鞋子掉了，他们也不敢再浪费时间，赶紧穿上继续跑。天亮的时候，他们本该筋疲力尽，但他们却显得异常兴奋——无论怎么跑，都看不到尽头的无尽天空和辽阔的大地。这就是他们期盼已久的自由！
这感觉就像一场梦！
回想起来，我的一生确实过得很不幸，但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，我才不敢懈怠，努力地熬过了那段时光。也正是因为坚持到了现在，我才有机会真正地了解这个眼花缭乱的世界。
斯克尔顿心里第一次真正有了希望，第一次向上帝祈祷，希望两姐妹能够从头开始新的生活，希望这份难得的平静能够永远持续下去，希望她们从此能够真正幸福起来……
“混蛋！如果失去她，我怎么能真正快乐呢？”
斯克尔顿握紧拳头，用力砸向树干。
够了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，她都知道了。
——再次被抓、被打后，海蒂终于被福利院的人带走了，糊里糊涂地活了下来，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斯克尔顿想再给予她一次适当的祝福。
不是福利机构，而是在感恩节、复活节、万圣节、圣诞节和新年期间，我想和她面对面谈谈。
她扭过头，闭上眼睛，不愿意再看过去的一幕幕。
这才是流露出的真心。
无助，自责，逃避，懦弱，自私，傲慢，软弱，但又很想拯救某人。
但我们能做什么呢？
在我死前，他让我看到过去，是不是想让我反省一下？只要我忏悔，就能上天堂？算了！
“你的心理活动真的很有趣，这是你人生的三分之一，充满悲剧。”
一道声音突然从四周传来，斯克尔顿毫不怀疑，这声音一定来自上帝。
“你接下来要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我觉得这不是我的命运。我还不能死……”
“我不该承受这些委屈，我得先把那个魔王打回老家，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自称J的怪人……”
“我应该相信蔡斯，我应该相信并帮助康斯坦丁小姐和安吉拉。不幸的是，我可能无法拯救一些人，但我应该能够保护其他人免受恶魔的伤害。”
“总之，我觉得我已经掌握了幕后主谋的线索，虽然不知道他们准备了多久，但不幸遇上我，我会将他们全部粉碎！只要不将凶手绳之以法，我至死不渝！”
“你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吗？”
“是啊！你不想看到世界被恶魔毁灭，变成第二个地狱吧？”
“我不得不承认，你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存在。就像那个人一样，我也曾经派过天使去帮助他。现在，我想他的使命已经快完成了。”
“你不怕相信他的人会不快乐吗？”
“有什么大不了的，如今我都见过神明了，我又何必害怕呢？我就不信，你们会袖手旁观，看着我无动于衷。”
就在上帝还在犹豫的时候，斯克尔顿似乎听到了时钟的滴答声，她生命的时钟——时间不多了！
但，办法总会有的。
解决方案就在她眼前，她所看到和听到的。
“你的人生是一场悲剧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？我才十三岁！十三岁！我还有青春，我还有未来的人生，我还可以试着去相信别人，我还可以努力让我未来的人生成为一部喜剧！我现在就可以开始了！”
“你忘了吗？你没有力量，你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“我会努力相信自己和我的魔法。我不想每次都必须这么做时都表现得胆怯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一分钟？不，只有十几秒。
不能死！
我会祈祷活得更坚强，活得更坚强。
“…所以，请给我这一次机会，不要假装没听到我的话。”
过去的不算数，至少这一次，请给我一点爱吧！让我这次能成为被上帝祝福的孩子吧！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啊哈！”
斯克尔顿突然睁大了眼睛。
祈祷起作用了！这真是上帝的祝福！
她喉咙很干斯凯尔，肚子也很饿，不过好消息是，她现在重生了！
虽然摔倒的地方流了血，但身上的伤口却一瞬间就愈合了，没有任何疼痛感。她在那里待的时间很长，但在现实世界中，却仿佛只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，幸好当时已是深夜，暂时不会有人注意到她。
总之，斯克尔顿必须赶紧离开这里，一来她不知道J要去哪里，更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，二来她醒来之前，神说要她过一段时间去芝加哥教区一趟，现在暂时引导她去解决另一件事——既然地狱选择无视赌约，先打破三界平衡，那么天堂也绝不会袖手旁观。
她大概明白了，为什么自己会无缘无故地看到未来的景象，为什么自己会在此时得到神的庇佑。在撒旦与神的战斗中，其实撒旦一直信守承诺，但魔鬼为何出手，或许是因为有另一个靠山——撒旦之子的支持。要想重返人间，必须有一个媒介，也就是占据某人的身体。那么，伊莎贝尔的死，就不会显得那么奇怪了。
但为什么是伊莎贝尔？原因是什么？
...我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斯克尔顿警惕地环顾四周，然后靠在墙上休息，她发现布还缠在自己的手上，想把它撕掉，但是没用，只好放弃了。
算了，不管了，静下心来，冷静下来，思考一下。
……难道是，精神力？
这只是一个假设，如果撒旦之子需要伊莎贝尔的肉体，是因为伊莎贝尔拥有精神力量，那么它就没有理由在完成计划之前杀死她。所以，在这个前提下，伊莎贝尔是真的自杀了，她的灵魂也确实在地狱……她为什么要自杀？斯克尔顿觉得答案只有一个——伊莎贝尔意识到撒旦之子想要利用她重返人间，为了阻止它得逞，她选择了自杀，哪怕代价是灵魂要下地狱。
但是安吉拉呢？作为伊莎贝尔的姐姐，她知道妹妹有灵力吗？还是她们都有灵力？安吉拉只是在隐瞒什么？还是安吉拉有潜力，但她的灵力还没有显现出来？看来我得先回去找到康斯坦丁和安吉拉才能知道。
现在她很后悔，手机这么好的东西，她不该冲动的把它扔掉。
斯克尔顿正准备离开，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，这吓得她浑身冒冷汗，不敢再动。
……什么时候？
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，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只骨瘦如柴的手，血管清晰可见，来人是个无家可归的老妇人，但斯克尔顿不认为她能被称为人——她双眼乌黑，脸上全是脓疱和鲜血，表情极不自然。
——是被恶魔附身的人类！
仿佛全身都充满了黑暗和疾病……
啊，圣水？十字架？圣经？她本能地瞬间想到了应对之策，可惜什么都没有。不过那又怎么样，她肯定有办法应对这种情况。
“驱魔人，”恶魔开口道，抓着她脚的手变得更有力量了，“如果你坚持要管别人的事，你就死在这里。”
“哦，”斯克尔顿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害怕。既然上帝选择帮助她，那还有什么好怕的？她背后有天堂。也许上帝会派天使来帮助她。
“我建议你尽快离开她的身体。你的威胁没有任何威慑力。我无法保证我能以任何方式让你离开她的身体——”
还没等她说出“回去”两个字，斯克尔顿就感觉脚踝一紧，被一股非凡的力量甩了出去，砸碎了街对面商店的窗户，触发了防盗警报。她的头撞在墙上，一度失去意识，但很快又恢复了意识。
恶魔现在这么嚣张！？随意附身人类！？还怕没人能治好它吗？
斯克尔顿咬着牙爬了起来，肩膀有些疼，不仅如此，额头上还流着血，几乎模糊了视线，她不得不迫不及待地擦拭。
“该死！我急着呢！难道这里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吗？”斯克尔顿趁着空档疯狂地在店里搜寻，可惜她什么也没找到，只有一副扑克牌。等她再去看恶魔的动向时，恶魔已经不见了！
该死！我没留意它！它去哪儿了？
她开始紧张起来，迅速环顾四周，刚要扭头，突然大把大把的头发从天花板上落下，恶魔正趴在上面，歪着脖子，像猎物一样朝她扑来。
距离太近了！斯克尔顿闪避不及，恶魔趁机夹住她的脖子，将她按倒在地。眼看脖子被卡住，她只好将双手插入手掌内侧，将手臂向内挤压至肘关节处，再向外推。恶魔当然不会给她挣脱的机会，它身体前倾，防止斯克尔顿的诡计。这倒是好对付。见它身体前倾，斯克尔顿趁机用额头击打它的脸，用手掌戳它的眼睛。感觉到恶魔的手松开，斯克尔顿趁机将它翻倒在地。形势逆转，她不管用什么手段，现在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对付它了，她只是一边不停地击打它，一边念诵驱魔咒语。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恶魔的头上，它的脸被这样双重打击变得扭曲。
“去死吧！你这个无能的混蛋……”
恶魔的身体绷紧如弓，随时准备向斯克尔顿发起反击。
“安静！闭嘴！”
恶魔的傲气被斯克尔顿的怒吼削弱了几分，但斯克尔顿却不敢放松，她用更大的力气将它紧紧压制，并迅速用一只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，上面写着：“上帝啊，请你以你的名义拯救我，以你的力量为我报仇。骄傲的人和暴力的人想要在我面前夺走我的生命，但上帝是我的救世主，上帝保佑我的生命，他满足了我所有的要求……赞美荣耀归于圣父、圣子、圣灵上帝。愿他们得荣耀，如同起初如何，如今也是如此，直到永永远远，请你拯救你的仆人！”
斯克尔顿的祈祷奏效了。恶魔的嘴里不断吐出一些绿色的呕吐物。也许是被附身太久，它的五官开始渗出鲜血。它挣扎得越来越激烈。想要一下子驱赶它，恐怕有点困难。于是斯克尔顿选择继续念道：“全能的上帝，伟大的父，永恒的上帝，救世主耶稣基督的父亲，你将残酷的暴君判处永恒的地狱，将你的独生子派到人间面对咆哮的狮子，回应了我们的求救，将我们从毁灭和魔鬼的魔爪中拯救出来，并按照你的形象创造了人类。”
周围越来越冷，斯克尔顿的呼吸化作白雾在空中弥漫，恶魔不停咆哮，货架、箱子、货物不受控制地在空中乱飞。看到恶魔在自己面前耍花招，斯克尔顿怒不可遏，她按住恶魔的头，在它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十字：“亲爱的上帝，请你抓住这只野兽，将它囚禁在你的院子里，用你的大手将它赶出你的仆人的身体，让它再也无法控制这个男人。”
恶魔额头青筋暴起，鼻孔里不断喷出热气。它脸上的脓疱破裂，脏血溅到斯克尔顿的眼睛上。她无法抽出手，只好摇头甩掉脏血。这个恶魔在拖延时间，斯克尔顿很清楚这一点。它知道她必须去找康斯坦丁来破坏他们的计划，而防盗警报器一直响个不停，警察可能会来，所以它一直在拖延。
“…你按照你的形象创造了她，并派你的儿子来救赎她，你的儿子以你的名义发挥神圣的力量，与圣灵合一，亲爱的上帝，永远永远，阿门。”
眼看着恶魔的动作越来越剧烈，斯克尔顿只好咬紧牙关，快速驱赶恶魔。如果有圣水或者十字架，情况绝不会如此僵持。还是说自己太久没做了，能力下降了？不，一定不能这样。我不能否定自己，否则就中了恶魔的圈套，它一定会趁机潜入。我必须坚定信念。
远处隐隐传来警报声，越来越近。
可恶！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！斯克尔顿心里暗骂。
魔王也察觉了，怪笑道：“你输了，驱魔人，你输了……”
该死，我被骗了。我应该早点搬到别的地方去！
“滚回地狱去！”斯克尔顿努力保持冷静。她咒骂着，一拳打在它的脸上。“我以上帝的名义命令你！从她的身体里出去！”
沉重的物体接二连三地落在斯克尔顿的背上，她呻吟了几声，但还是强迫自己继续驱魔。
见她无动于衷，恶魔只好扭动脖子，骨头碰撞出声响，最后骨头和肉以一种奇怪的角度纠缠在一起，这可不是人类能做到的，似乎是准备自杀式逃脱。
斯克尔顿此时心里焦急万分，恨不得拧断宿主的脖子，将宿主杀死！他怎么可能得逞？
于是她更加大声地喊道：“我以神的名义命令你离开她的身体！”
“我以上帝的名义命令你离开她的身体！！”
“我以上帝的名义命令你离开她的身体——！！！”
啊啊啊。。。求你快点！！
斯克尔顿紧张得几乎屏住了呼吸，直到看到黑烟从它眼鼻嘴中冒出，然后消散，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啊！成功了！成功了！
商店里的东西停止了飞舞，斯克尔顿已经筋疲力尽，几乎要晕倒了。她跪倒在地，额头和后背上全是汗水。
但事情还没有结束，解决了一个问题，另一个问题又来了，几道强力光束打在她脸上，让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——是警察。
您确实知道如何选择正确的时间。
斯克尔顿用手挡住灯光，试图站起来，但警察立即拔出枪，并大声命令她蹲下投降。她别无选择，只好照做。
一个警察对着对讲机说了些什么，好像认定她是小偷似的。另一个警察带着手铐走了过来，用枪抵着她的额头好一会儿，好像在威胁她：再不听话我就开枪打死你。
太好了，情况已经升级了。
插入书签
自由美国，每天都有枪击事件。
魔法和宗教密不可分。在写驱魔的时候，我重看了《驱魔人》。
下一章将结束这部电影！！
迟来的新年！
作者有话要说
第11章君士坦丁（第5部分）
